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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弱女虽非男]弱女铁肩的散文

创建活动  时间:2015-07-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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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跨省执教

  从天下秦城,中国里耶出发,沿吉(首)龙(山)公路南行4千米,就可到达湖南省保靖县清水坪镇坝木村和坝木小学。

  坝木,是一块被烈士鲜血染红的土地。坝木村北面,吉龙公路与四川河之间,就是烈士陵园。陵园内,有解放军十烈士墓,有纪念塔,还有功德碑。

  坝木村东面以磨鹰嘴、鱼塘坡为天然屏障,西面濒临四川河,吉龙公路穿村而过。全村共9个组,515户,2550人;村民住宅区主要在坝木坝子上,基本上连成一块,地势比较平坦,村民比较富裕,2005年全村人平纯收入1500元。该村经济以柑桔为龙头产业,建材业也比较发达。

  坝木小学则在该村中段偏西地带,处于吉龙公路与四川河之间。该校近年来的规模是从学前班到六年级共7个班,学生200多人,教师共11人。

  这所学校,就是石元英本人执教时间最长、贡献最大、铸就人生辉煌的地方。

  一个重庆秀山人,何以会到湖南省保靖县执教并取得辉煌绩效的呢?话得从头说起。

  解放前,在四川河东、西两岸,惟有坝木村才有一所私塾;而四川河山寨则没有,因此四川河山寨的孩子只能渡河到外省读书求学。虽然20世纪70年代有了四川河小学,学生也只能读到小学二年级。

  在石元英来四川河小学之前,学生读完二年级后,就得“兵分两路”;一路到六、七千米之外的保安乡和平小学寄宿读书;另一路是托熟人、找关系,到四川河组对面的保靖县坝木小学读书。

  去和平小学读书要翻山越岭。山难爬,山路十八弯,一拐就是几个岭,几条沟,一走就是几个小时,而且路两边的树林里或草丛中,经常有毒蛇出没、野兽怪叫,会让学生惊惧不已,因此学生家长很担心。去坝木小学读书,又苦于过河困难,涨水季节则更为艰险。因学生年龄尚小,家长担心山洪突来,冲走孩子。那时,四川河组的孩子大多只读完小学二年级就算“毕业”,永远告别了学校。所以,该组老一辈人文盲、半文盲甚多。

  “孩子们命够苦的了,上个学、读个书、识个字,不容易呀!”祖祖辈辈的四川河山寨人,都这么叹息。

  好在事情有了转机;这个转机,由石元英老师跨省执教而引发。

  1988年,四川河小学因为太偏远,并且教室已成了危房。在保安乡学校布局调整时被撤销。为了解决四川河组四五十名学生读书难的问题,上级部门及领导经与湖南省保靖县协商后,将四川河小学跨省并入保靖县坝木小学。

  当时,四川河组事实上已有了一些学生在坝木小学就读,而坝木小学民办教师又较多;为了减轻坝木村群众的负担,保靖县黄连乡(今清水坪镇)党委书记杨清平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,既让四川河组的孩子读上书,又不让坝木村群众增加负担。于是,双方以合同形式约定:秀山方面要安排一名教师到坝木小学任教,由秀山方面发放工资;保靖方面负责教学常规管理;在奖金、福利方面,跨省执教的秀山教师与湖南籍教师一视同仁。

  就这样,石元英老师到坝木小学报到,成了一名跨省执教的民办老师。

  她到坝木小学教书后,40多个孩子每天清晨就到她家院子集合,然后由她身背一个最年幼的孩子、手拉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过河上学。平时,特别是在枯水季节,要解决渡河问题也要大费周章。十二、三岁的孩子踩着河中心的石头,勉强能过河,但因每两个石头之间,均有半步之距,所以幼小的孩子就无法过河。河水较深处或石头打滑处,幼小的孩子过河都不安全,都由石元英背着过河。河水上涨时,只要洪水不太大,她就得脱掉鞋袜,在洪水中来回多趟背送学生;放学了,又用同样的方式带着40余名学生涉水回家。

  石元英跨省执教,把书教到了湖南。一到坝木,她就爱上了这块土地。她常带孩子们去烈士墓瞻仰,并暗下决心,要继承先烈遗志,竭力把书教好,要把他们培养成社会主义接班人。与此同时,她也爱上了坝木的干群和他们的孩子。

  渝湘两省市在此地的交界处,被蜿蜒奔流的四川河交代得清清楚楚。虽然两岸归属不同,但由于坝木村、四川河组隔河相望,近在咫尺,且因山同脉(同属武陵山脉)、水同流、服同饰(四川河组以土家族为主,坝木村以苗族为主,土家族次之;两个民族经多年融合,除某些风俗有细微差别外,风俗习惯大致相同,服饰早已殊途同归)、语同音,两岸各族人民自古以来亲如兄弟,加之往往连亲带戚,所以交往密切,感情深厚。

  不仅两岸人民世代友好,甚至连坝木村背后的磨鹰嘴、鱼塘坡,同四川河组背后的岩鹰坡、大帽山千百年来也是微笑相对,友好情结亘古不变。

  解放以后,两岸人民更是亲如一家。

  纯朴的地理民情,两岸的密切关系,使石元英如鱼得水,因此,她便全身心地投入了教育教学工作。

  石元英不仅在坝木小学扎根多年,而且以她的奉献精神、辉煌业绩,加深了渝湘边人民的友谊。她成了渝湘友谊的一个象征,一个光辉的象征。

  以背作桥甘于奉献

  一条小河隔断两个省市,一个女子背起两代梦想。

  初春时节,乍暖还寒,只有油菜花在兴致勃勃地开放,河水还在冰冷刺骨。

  深秋时节,西风吹拂,河水被吹起一圈圈涟漪,涟漪下寒意森森。

  这条小河,就是渝湘边界的四川河。这一道天然屏障横在四川河组村民的心里,阻隔了山里孩子们寻求知识的希望。

  过河就可以上学,但洪水季节安全系数不大。春汛、秋汛的到来,都是不定时的,四川河脾气也时好时坏,没有定数。

  这就是变幻莫测的四川河。

  四川河发源于川河盖北麓的白岩洞和渔洞(重庆市秀山境内,国家一级溶洞),平时清澈见底,十分温顺。但在1999年修桥前,涨水季节的四川河犹如猛兽妖龙。河水每年早春二月、三月,寒秋十月、十一月,不仅河水猛涨,而且冰凉刺骨;每当此时,人们踩水过河,困难很大,危险也很大。在人们的记忆中,近20年来它就曾吞噬8个人的生命,其中有小孩,也有大人,但从无在校学生。

  由于四川河组与坝木村之间的四川河多年来没有桥,四川河组的村民都只得淌水过河。大人过河难,小孩则更难。

  在石元英跨省执教前,在坝木小学就读的四川河组小学生只好读晴天不读雨天,读枯水不读汛期。在这种情况下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常有的事。

  石元英了解了这些情况,深感自己责任重大。她下决心做到三个“百分之百”:四川河组学龄儿童百分之百入学,把学生百分之百地安全带往学校,又把学生百分之百地安全带回家里。接送学生过河,成了她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;保护学生安全,成了她奉献的一项突出表现。

  然而,涨水季节的四川河横在不会游泳的石元英面前,恶劣的自然条件,是那么令人害怕,真是关山重重,困难重重。虽说每个学生家长都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,但低劣的生产条件制约了他们对子女的爱心,因为人类的第一需要是谋求生存。天下雨,人下劲,半夜三更提着马灯去打望天田,一天忙到黑,哪个还有精力来管送子女过河、接子女回家这些事情?因此,接送学生的责任就落在了石元英的肩头上。为了让学生上学放学安全来往,为了让家长安心搞春耕生产、夏季管理,她当仁不让而又高度负责地负起了这个责任。她愿意负责,她愿意奉献。她认定:负责就是奉献,绩效就是奉献。

  幼小的孩子不能过河,只能把石元英老师的脊背作为桥、作为船,在石老师的背上,开始了他们新的人生。石元英的背,是学生的桥和船,也是他们一步步通向外部世界的平安大道。

  带着孩子们常年往返于两岸,遇险多少次,石元英已记不清,但最危险的几次她是刻骨铭心、终身难忘的。

  1989年的一天下午,大雨倾盆,涨水在即。放学后,石元英带着孩子们回家。为了行动迅速,石元英让高年级学生每人带一幼孩过河,还有七、八个幼孩就由石元英往返背回西岸。她背了最后一个孩子,才走到河中心,就听到浪涛滚滚而来的声音,往上游一看,洪峰将到,她当时进也危险,退也危险。忽然,她脚下一滑,险些跌倒,她咬牙站直身体,只觉右小腿一阵剧痛。此时,她只知道要保护背上的孩子,忘了痛楚。忽然,她看见西岸的高年级学生脱了裤子,边脱边喊:“石老师,往这边走,我们都泅得水,我们来救你!”

  学生的喊声,使她由慌乱变成了镇静,她便拼命在浅水中奔跑。当她把孩子背上岸时,回头一看,洪峰已填满河床。山里的洪水说来就来,脱缰的野马乱奔乱撞。如果动作稍慢一点,她和背上的孩子都会被洪峰卷去。

  直到此时,她才来得及看自己的右小腿,只见上面的大块皮肉已搭在一边。因此,鸡蛋大一块疤痕,永远留在了石元英的右小腿上。

  1990年端午节前一天的上午,雷鸣电闪,下了四个多小时的倾盆大雨,学校让石元英带着孩子们提前放学回家。此时的四川河一片浑浊,令人胆寒。但石元英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,像往常一样,下水背着、牵着学生过河。当背上最后一个孩子走到河中间时,上游的洪峰一再高涨,湍急的洪流带着一根两米多长的大木料横冲直撞而来。此时,石元英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,只剩下了一个念头:脱离危险,不能让孩子被撞,不能出事故!她用力将身子稍稍一转,拼命向前走了几步,木料挨身而过,幸好未擦到孩子身上。再慢半步,她和背上的学生的后果就不堪设想,真个是一发千钧,险而又险!因她用力过猛,险些翻身倒在河里。

  危情时刻,高年级的学生王小凤、王丽萍、王建平三人一齐对着石元英高声喊:“石老师,莫怕,往前走,我们来帮助你!”

  喊声,使石元英增长了力量,她鼓起了最后的劲道,拼命往岸边靠。上了岸,她把背上的学生放下地后,自己一下子瘫坐地上。回想刚才的情景,她莫名地后怕起来:自己出了危险事小,如果背上的孩子出了事,又怎么向学校和家长交代呢?

  1991年5月的一天,数小时大雨滂沱。有了前两年过河遇险的经历,到放学时,石元英决定带孩子们绕道4公里回家,在东岸顺四川河而下,走到里外城,又从里外城过桥再往上沿西岸回家。她事先给孩子们买了些油粑粑和葵花籽,让学生边走边吃,用这个办法来为孩子们鼓劲,同时,打消他们的畏惧心理。因为雨下得很大,石元英和孩子们不得不走走停停。

  到了里外城时,正遇到山体滑坡,泥石流滚滚而下,路上泥浆淋漓。泥石流下面,近10米高的河坎下便是滔滔滚滚的洪流。四川河从上游流到里外城,被人们改名“人洛河”。这“人洛河”与“人落河”谐音,由此可见此处河水暴涨时的凶险。石元英正背着一个比儿子王登更小的孩子――5岁的学前班学生肖金元,深一脚、浅一脚地在前面艰难行走,因注意力放在背上的学生和路况上,猛不防儿子王登便脚下一滑,倒在泥泞的地上,险些跌入人洛河;幸亏被身边的六年级学生肖登文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才得以幸免于难。她把孩子们安全带回家时,天已快黑了。

  当晚,石元英哭了:要是儿子在里外城河坎出事了,结果会怎样?

  她不敢想下去了。虽经丈夫王焕林一再劝慰,她还是感到于心不安。

  过河遇险的事发生几次后,石元英反复思量: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民办小学教师,收入这么低,责任这么重,风险这么大,艰难这么多,坚持干下去,值得吗?她曾想到放弃,但马上又作了自我否定:为什么要放弃?还有什么能比教好、带好这些学生、这些孩子更能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呢?只有奉献,才有价值。对,再苦再困难,也要撑下去!

  吃一堑,长一智。为了让孩子们更好地读书,石元英把家中的院坝、堂屋当做临时教室。在汛期,四川河早上涨水,孩子们就挤在她家堂屋读书、做作业;每当此时,石元英就要进行一至六年级的复式班教学。天放晴,水未消,孩子们的临时教室又从堂屋移到了院坝。一些好学的孩子,周末常主动来要求补课。

  1992年春期举行期末考试时,四川河又涨水了,学生们实在无法涉水过河参加考试。石元英正忧虑时,几位会游泳的学生家长挺身而出,游过河取来试卷,石元英家的堂屋也就成了考场。像这样的事例,还有多次。

  1993年端午节,四川河再度涨水。石元英吸取了前几次遇险的教训,放学后没有背孩子们过河,也没有绕道回家,而是“就地安营”,将孩子们留在河东岸坝木村。

  她将四川河组的学生分成三个组,一组到要好的同学家去住宿,另一组到他们自己的亲戚家住;剩下的8个孩子为一组,石元英把他们带到自己亲戚家住。至此,四川河组的绝大多数学生都得到妥善安排,各得其所。

  石元英把学生大致安顿好后,又仔细地清点了一次人数,发现学生田洪文不见了。她急忙和亲戚一起,拿着火把、电筒到处寻找;找了很多地方,就是不见田洪文的身影。她想:该不是小孩子想家,到河边去了吧?

  一行人来到河边时,果然看见田洪文在哭喊着要回家。找到了田洪文,石元英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
  前面的问题解决了,后面的问题又出现。毕竟学生不在父母身边,石元英很不放心,就一个组一个组地反复巡查。当天夜里,她巡查到一户农家,发觉学生田洪菊突然肚子疼痛,石元英老师又把田洪菊背到坝木村卫生站检查、买药喂药。整个晚上,石元英都守护着孩子们,没有睡觉。

  石元英的丈夫王焕林是个本分的农民,原来也曾当过代课教师,他完全理解和支持妻子对这项工作的热爱之情。为了石元英能放心地搞好教学工作,他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劳动,不但有农活,而且有家务。在石元英多次历险之后,凡是在四川河涨水期间,他都利用身高力大的条件,常常背妻子、背学生过河。

  四川河涨水了,他看着汹涌的洪水,阵阵担忧,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。于是,他从邻居王焕杰家借来一口梧桐木做的挞谷胡斗,放到四川河上,便成了挞斗“船”。他邀一些学生家长“驾驶”挞斗船送学生,而他们自己则在齐脖子深的洪水中闯来闯去。

  平时,王焕林又不时去河里查看踏脚石,换掉长有青苔的石头,补上被洪水冲走的石头,尽量将踏脚石垒平砌稳,不让表面灌水,以避免光滑,以保妻子的学生过往安全,也让其他过河人往来安全。

  一切都是平平常常,但平凡中总有伟大。

  有人问王焕林:“你搞这些义务劳动是为了什么?”王焕林说:“石元英是我的妻子,我知道她不会游泳,而孩子们也不会照顾自己。为了石元英的安全,为了孩子们的安全,我不能不操心,不能不尽心;万一出了事故,大家都不好想。”他常常提醒妻子:“能接送学生,你也说一声;水大了,不能接送学生,你也说一声,我好帮你送一下。”

  有一年端午节,放学时,王焕林把学生护送过河回家后,又让妻子和她的所有同事渡河到自己家里做客。因此,石元英当年的同事都尝到了乘坐挞斗“船”的滋味。

  石元英的家访时间多,备课、改作业都经常忙到深夜。她的丈夫对她关怀备至,只要石元英去家访,他必定在学校等她,直到石元英回校,他们才一起回家。辛苦是辛苦,但夫妻俩配合默契,关系和谐

  石元英的成功,有丈夫的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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